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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周全球股市大幅下挫 严重低估了将利率维持在过低水平的风险

作者:华盛顿智库卡托研究所高级研究员詹姆斯·多恩(James A. Dorn).

 

本周全球股市大幅下挫告诉我们,以美联储为首的世界各国主要央行,严重低估了将利率维持在过低水平太久的风险。现在预计市场会出现利率上升——由于经济增长得到提高,通货膨胀增加,财政赤字增长,央行减轻资产负债表负担——显而易见,货币刺激政策创造了一个伪财富效应。并且通过非常规政策抑制利率,以刺激冒险和提振资产价格,这本身就是一个冒险的策略。

自2009年以来,在很大程度上,股市的长期上涨是受到美联储非常规货币政策的推动。通过承诺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将政策利率(联邦基金利率)保持在接近于零的水平,并进行大规模资产购买,即所谓的“量化宽松”,美联储希望提高资产价格,刺激经济。

市场规律是,当利率下降时,资产价格会上涨。只要市场相信美联储会通过保持低利率来支持资产价格,股票就会是可选择的投资,而不是保守的、低收益的储蓄账户、货币市场基金或高评级债券。

但现在看来,市场似乎不相信那些有帮助的美联储政策会持续更长时间。经济增长预期、通胀上升预期以及联邦赤字不断增加,正给美联储施加压力,要求其加快提高政策利率的步伐。市场现在正在考虑这些因素,并认识到股价并没有处在可持续的轨道上,因此股市出现了大幅抛售。

这种衰退是不可避免的,因为现实告诉我们,经济和股市之间存在不匹配。美联储的政策没有——也不能——永久性地促进实体经济的增长和财富。如果可以的话,那么最好的政策就是日以继夜地开动印钞机。如果股票价格在7年多的时间里以两位数的百分比增长时,而经济增长缓慢时(去年道琼斯指数上涨了25%,经济增长了不到3%),问题就会出现。

我们已经看到在以前的情况下市场发生了什么,那是美联储似乎要改变方向的时候。2013年,当美联储主席伯南克(Ben Bernanke)暗示他可能开始退出量化宽松政策时——减少对股市的支持——市场在著名的“缩减恐慌”(taper tantrum)中大幅下跌。伯南克迅速向市场保证,低利率政策和量化宽松政策将继续下去,市场恢复上升趋势。

现在的担忧是,美联储新任主席杰罗姆·鲍威尔(Jerome Powell)可能不得不加快加息步伐,加快美联储大规模抵押贷款支持证券和长期国债的退出,否则美联储将失去控制通胀的能力。考虑到利率与资产价格之间的负相关关系,投资者正寻求在利率上升之前降低其投资组合中股票的权重,而在过去10年的大部分时间里,这一做法都减少了收益。

还有其他因素可能推高利率,并使得股价走低。有人预计,随着特朗普总统推出1.5万亿美元的减税计划和增加支出的计划,财政赤字将会增加,并且随着政府进入债券市场以弥补赤字支出,利率将会上升。发行更多的债券将会降低这些债券的价格,增加他们的收益,吸引更多的投资者购买债券和股票。

通向未来繁荣的唯一可靠道路是让自由市场决定利率和信贷分配。私人储蓄为增加未来实际收入和消费的生产性投资提供资金。这种联系是经济学的铁律。

当政府试图规避这一定律时,它可能会产生短期刺激,但长期来看,不良影响将变得明显。宽松的货币政策带来的金融繁荣可以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,但中央银行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把它拿走。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,繁荣之后便是萧条。

随着利率回归正常,美联储取消非常规的政策,一些金融动荡将会出现。然而,如果政策制定者把货币、财政、贸易和监管政策放在一个合理的轨道上,经济就会繁荣,资产市场也会繁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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